容苍淡道:“我这几天没上朝。”

“皇上好像在布一盘局。”齐锦故作高深,“只是暂时还不敢确定他的真正心意是什么。”

他其实已经能猜到八九分。

可帝王心思历来深沉,最擅长似是而非的障眼法,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,他一般不敢很快下定论。

虽然齐锦真的隐隐觉得,皇帝这盘局是为了容苍而布,而昨天那场赏花宴和晚间的赐婚圣旨,则几乎是把宸王和秦芷岚的颜面一起踩了个稀巴烂。

皇上似乎就是在告诉他们,朕明知你们的心思,就是不让你如愿。

所以宸王暴怒失控的点并不完全是因为一个秦芷岚,而是他看出了穆帝对他的不满以及刻意的冷落刁难。

这才是他真正感到惶恐害怕的真相。

一个皇子一旦失了圣心,纵有千般本事万般贤名,跟储位也是无缘。

再加上千岐失踪一事,宸王最近只怕是吃不下睡不好,夜夜惊恐不安吧。

“绯儿可猜得出,父皇在布什么局?”容苍忽然偏头,目光落在楚云绯脸上,“猜中了有赏。”

“赏不赏的不要紧,妾身只是单纯的喜欢猜测帝心罢了。”楚云绯扬眉一笑,看向齐锦,“你先说说朝中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,我好有个判断的依据。”

齐锦回答:“皇上冷落了顾贵妃母子,让刑部尚书谢小国舅兼任户部尚书,上次单独传我们进去面圣,给我的口谕是尽管光明正大跟战王殿下往来,不必担心旁人揣测非议,给谢小国舅的口谕暂时还没问出来,不过吏部尚书窦大人那儿有点意思。”

楚云绯道:“皇上曾想把窦尚书的嫡女赐给容苍坐侧妃。”

“对。”齐锦缓缓点头,“所以我猜测皇上有意给战王殿下铺路,谢小国舅兼任户部尚书,目的就是为了让谢家效忠战王。”

楚云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,不由自主地点头:“父皇还给了我一柄‘如朕亲临’的御扇。”

齐锦心头微诧,随即愉悦勾唇:“看来王妃娘娘在皇上那儿印象不错,替战王殿下挣了不少好感。”

容苍坐在书案后面椅子上,把卷宗整理好,起身走了出来:“齐锦先回去,明日早朝上,本王会跟父皇商议一下,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职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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